【磊凯】《无问》（一发完）
OOC到脱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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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癌星人，欢迎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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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光已忘了要将前方照亮
你会握着我的手吗
1.
吴磊的剧组每到一个城市都要去喝酒，今天也不例外。
结束一天的拍摄之后，他们找了个僻静的清吧，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门，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吴磊环视四周，被台上唱着“你问他为什么亲吻他的伤疤”的歌手吸引，台下人三三两两喝着自己的酒，他孤独地唱着自己的歌，互不干扰。
吴磊刚要走过去，便有人叫他:“吴导，快过来啊。”才一会儿的功夫，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花花绿绿叫不上来名字的酒瓶，吴磊找了个靠外边的位置坐下，立马被人塞了瓶酒。
剧组多男人，少有的几个女人也是有点年纪的，凑在一起聊天侃地，段子张口就来，换做平常吴磊也是其中一员，可今天他没心情。
台上的人唱完了一首歌下台，换了个人。
吴磊放下酒，拍拍旁边人的肩，“我去找个人。”
“谁啊，老相好？”
“别瞎说。”
店面不大，后台很好找，吴磊沿着舞台旁边的小道进去一直走，遇上了服务生，人家连个正眼都没给他。走廊尽头拐个弯，吴磊敲敲挂着“更衣间”牌子的门，里面传来叫人魂牵梦萦的声音：“没锁，进来。”
王俊凯刚把卫衣套上，帽子兜在头上，把他特意打理过的头发又给压塌了，他掀起眼皮从对面的镜子里看见站在门口的人，觉得眼熟。
那个时候他在想，该剪刘海了。
王俊凯就着卫生间的水龙头用凉水洗了个头，冲掉他为了上台才喷的染发剂，期间吴磊靠着门框等他。他们很久没见了，从王俊凯毕业那年算起，差不多八九年了，今天猛地一见，没往老同学那儿想，实在不怪他王俊凯记性差。
“诶，你这些年干嘛呢，也没联系我……啊呸呸！”王俊凯垂着头，一开口被冲头发的水灌了一嘴。
吴磊抽了几张纸递给他，“瞎忙呗，见你没联系我，以为你忙着拍戏，就没敢打扰你。”
“哪儿那么忙，有戏拍就不错啦。”王俊凯洗干净了，一撸头发，对吴磊挥挥手，“你往后去点。”然后就是一阵甩头，吴磊站得不够远，被溅了一脸水。
他还是这个样子，一点都没变。
吴磊暗暗地想。
吴磊带他去见剧组的人，一帮自来熟地打了招呼。灯光不算暗，王俊凯一坐下，他整个人就暴露在大家的视线里，一群见惯了娱乐圈男男女女的也不由地感叹这人长得好看。
立马就有人问了：“行啊吴导，这么会儿功夫就钓到这么标志的小孩啦？”
“怎么说话呢，”吴磊说，“这可是我大学师兄，学表演的，比我还大仨月呢。”
“哟，没看出来，对不住对不住。”
不怪他，吴磊也诧异这人怎么还这么嫩。
“没事儿。”王俊凯笑嘻嘻地扒着吴磊的脖子，凑过去同他们说笑：“听你刚才那意思，吴磊经常钓好看的小孩儿啊？”他一个南方人，倒是把儿化音说得出神入化。
“没有，哥儿几个开玩笑呢，我们吴导可是人尽皆知的洁身自好。”
“真的啊？我们都好长时间没见了，你们跟我说说他的事儿呗。”
“哥们儿跟他合作多少年了，想听糗事还是花边……”
王俊凯跟他们说得起劲，干脆和吴磊换了个位置，别人一说什么他就笑，笑得厉害了往后倒在吴磊身上，和以前一模一样。
不，也有点不一样，他以前没有这么自来熟的。
吴磊难得地想回忆一下往事，但是时间过去太久，那些曾经的校园生活在他的脑子里只剩了个模糊的轮廓，吃饭，上课，打球，剪片，但是无论哪件事，身边都有王俊凯的影子。他这个师兄，是真的尽职尽责。
2.
王俊凯昨天晚上有点喝多了，一大早渴醒的。他躺在床上揉眼睛，被手上的裂口剌得生疼，鼻子也疼，嗓子也疼。王俊凯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好山好水养到十八岁，然后奔赴帝都吸了四年雾霾，毕业后又天南海北地讨生活，饶是如此，依然没能跟各地气候搞好关系。
他爬起来先倒了杯水灌下去，还没来得及思考早上吃什么，猛然想起昨天喝到兴头上好像答应吴磊他们今天去剧组玩，一看手机，地址在几分钟前刚刚发过来。王俊凯扫码开了辆单车，跟着手机导航就去了，路过一家早餐铺买了两个包子一杯粥，一手扶车把一手吃早餐，等晃到地方饭也吃完了。
昨天跟他讲吴磊趣事的大兄弟就等在门口，看见他笑眯眯地迎上来把人带进去。
摄影棚很黑，王俊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那人“嘘”了一声，悄悄告诉王俊凯：“今天拍重头戏，清场了，你小心点。”
王俊凯这时候才想起来，他还不知道吴磊拍的什么戏。
他跟着人绕来绕去，终于离目的地近了一点，灵敏的耳朵捕捉到些微奇异的声音，心下有些奇怪，但是忍住了。
“到了。”
当真正看到纠***缠在一起的男女时，王俊凯不受控制地从脸红到脖子。
小电视上是男女主的特写，吴磊蹙着眉头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直到动静小了才喊“cut”，看到手足无措立在门口的王俊凯，忍不住笑了，招招手，“你过来呀。”
摄像灯光道具场记各忙各的，看见王俊凯了就点个头，没人关心他是来干嘛的。王俊凯一溜小跑到吴磊旁边，吴磊让出导演椅给他，“坐。”自己一个大个子缩到了小矮凳上。
“这不好吧？”让导演让坐，他多大面啊。
“没人在意的，坐。”吴磊一拽，王俊凯就坐下了。
“吃早饭没？”
“吃了。”
吴磊凑近闻了闻，说：“包子吧。”
王俊凯也闻了闻，什么味道都没有，“有味儿？”
“没，我猜的。”
王俊凯翻了个不美好的白眼。翻完看见吴磊手上的分镜脚本，不由分说夺过来看，一边看一边嘲笑：“这么多年你的画工可一点都没进步啊，瞧瞧画的这人，是男是女啊？”他指着一场床***戏分镜上处于下方的那个问。
“你知道的，我最讨厌画分镜图了。”
倒不是说他的构图不好，相反，吴磊对分镜脚本很有想法，但是能力跟不上，他画出来的东西恐怕只有他自己能明白。这点王俊凯是领教过的，当初他为了教吴磊画画，自己还特意学了很久，边学边教。
视线落在分镜脚本上，王俊凯觉得烫手，又塞给吴磊，私下看了看没人，凑过去贴着他耳朵小声说：“你这拍的是什么啊？”生怕大一点就会被别人听到。
吴磊以同样的音量回他：“三***级***片啊。简单说就是一个有妇之夫和有夫之妇一***夜***情的故事。”
王俊凯一把推开他的头，板起脸念叨他：“你怎么拍这种东西啊，你上学的时候不是说要做改变中国电影行业的导演么？”
“可是我没钱啊。”吴磊也敛了笑，他不笑的时候比王俊凯还吓人，“刚出校园的新人，没作品没人脉，谁会给你投资啊。找上门的戏不愿意拍，想拍的戏又轮不上自己，你应该很懂这种感受吧。”
吴磊总是笑着的，至少在王俊凯的记忆里他对自己总是笑着的，可这一刻他愠怒的样子是那样可怕，吓得他连大气也不敢出。
远处有人在叫吴磊，他应了一声，转过头来揉了一把脸，又变成王俊凯认识的吴磊。
“对不起啊师兄，我有点激动了，你别介意。”
“……没事。”
“有人叫我，我过去一下。”吴磊站起身来，王俊凯在他脚边就小小的一只，惹人可怜，他揉了揉师兄的头发，“你再坐一会儿，等下还有一场戏，拍完我带你去吃午饭，下午休息，咱俩好久没见了，好好说说话。”
看人走远了，王俊凯摸出手机在网上搜“吴磊”，这名字过于普通，百科里十几个同名，各行各业都有，唯独没有导演吴磊，又往后翻了几页，才在一个不入流的八卦娱记账号里看见一篇贴着吴磊照片的帖子，底下悉数列出了吴磊拍过的电影，王俊凯挨个搜了，无一例外的三***级***片。
他不知道他们俩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上学的时候，他们一个是乖巧听话的明日之星，一个是聪明机灵的电影栋梁，如今竟是一双沦落人。
3.
愁思没持续多久。身边空着的位置坐下个人，是刚刚戏里的女主角，她刚洗了澡，只披了件宽松的浴袍，两条白嫩的腿就露在外面。
王俊凯默默移开目光。
不料对方却主动靠过来，一股属于女性的香气飘过来，“小弟弟，跟姐姐玩玩？”
“我三十了。”王俊凯避开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
女人捏着他的下巴来回看，最终无趣地撒手，“娘的，看走眼了。”她不知从哪里变出根细长的女士香烟来，叼在嘴里，“借个火。”
王俊凯说：“没火。”
她翻了个白眼，和被吴磊猜到早餐吃包子时翻白眼的王俊凯如出一辙。
“无趣，跟吴磊那个傻蛋一样无趣。”
这时王俊凯生出一点维护师弟的心来，辩护道：“你不要这样说，好吧？”
女人收了烟，露出一点兴趣，“哟，这么急着护犊子，你跟他什么关系啊？”
“我们是大学师兄弟，很久没见了……”
“嘁。”女人发出不屑地嘲讽，“我信你才他娘的见鬼了。”
坐了一阵子，见王俊凯只看手机不看她，女人开始没话找话:“小孩，你也学导演的？”
“我学的表演，不是吴磊直系学长。”
“这样啊。”找不到火，她就把烟放在指尖转，“我就不说我们是同行这种话了，估计你也不稀得和我当同行。”
“没。”话到嘴边，王俊凯考虑了一下措辞，说:“人和人不一样，追求的也不一样，我没资格评判你。”
“噗嗤——”女人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你这小孩怎么这么逗啊哈哈哈哈……都多少年没人跟我讲过追求了，你是第一个。”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说。”
“你……为什么会拍这个？”
女人转烟的手顿了顿，然后伸出两根手指夹着放到嘴边，假装点了火，吸一口，再吐出不存在的烟，那样子颇有些王俊凯在大学观影课上看到的外国电影里堕落又洒脱的风尘女子的意味。
“一开始是为了钱，什么来钱快干什么，别人不想拍的我拍，别人不敢脱的我脱。后来不缺钱了，就不想再干别的了，打一炮就有钱拿，还能睡小鲜肉，我也不吃亏。”
王俊凯还没想好要说些什么。幸好吴磊已经和工作人员说完了事，他一看清坐在王俊凯身边的人是谁，二话不说过来把人往后面一挡，笑就在脸上了，“姐，您这儿说什么呢？让我也听听呗。”
“怕我带坏你们家孩子啊？”
“哪儿能呢，我知道姐不是那种人。”
“吴磊，什么时候你的技术能达到你嘴甜的程度，你就离成功不远了。”
“借您吉言。”
女人临走前趴在王俊凯耳边说:“听姐的，年轻人放纵一回。”眼睛却是在看吴磊。
中午吃饭的时候吴磊打听他们说了什么。
王俊凯忙着和一桌子美食做斗争，脑袋移到右边尝尝这个，又挪到左边吃吃那个，头要埋进碗里。
“谈星星谈月亮谈理想。”
“谈太阳了吗？”
“没，西北太晒，太阳不招人待见。”
吴磊知道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吃完饭出来，不招人待见的太阳躲到厚重的云层后面，下午一点多的天色堪比夜晚八点，一阵闷响，天上打了个轰隆隆的雷。两人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天，又看向彼此。
“打车？”
“这么近，跑吧。”
天公不作美，大雨倾盆而下，完全不给人准备的时间。跑到一半被淋成落汤鸡，两人干脆停下来雨中漫步，可惜雨实在太大了，离开两步远就看不清人，王俊凯拉住吴磊，叫他不要走那么快。
“I'm singing in the rain
Just singing in the rain”
雨声挡不住王俊凯的歌声。
“What a glorious feeling
I'm happy again”
吴磊大三时王俊凯大四，已经很少回学校，那年经典音乐剧《singing in the rain》来学校友情演出，王俊凯连夜从外地赶回学校，还是错过了开场，他和吴磊猫着腰从后门溜进礼堂，坐在最后一排看完整场演出。散场后王俊凯闷闷不乐，吴磊安慰他说:“其实坐后面也挺好的，你看刚才坐第一排的，不是被踢了一脸水。”恰好坐第一排的走在他们前面，听见这话当即扭头怒目而视，脸上还沾着纸屑。
那是记忆中最后一段开心的时光。之后王俊凯毕业，各奔东西，再见面就是昨天晚上。
王俊凯拉着吴磊跳起舞来，反正都是一身水，谁也不用担心溅到谁。
“I'm laughing at clouds
So dark up above
The sun's in my heart”
他们顶着酒店前台不善的目光跑进电梯，身上淅淅沥沥往下流的水在脚下汇成一滩。回到房间，吴磊让王俊凯先去洗澡，给他找了自己的衣服穿。王俊凯还在重复那一句“The sun’s in m heart”，不知道是在庆祝驱散了心头的乌云，还是在期待爱情。
4.
吴磊洗澡的时候王俊凯就坐在床边擦头发，擦到不滴水了把毛巾往椅背上一搭，掀起被子一角钻进去，舒服得长长呼出口气，来回滚了几圈，头从枕头上掉下来，被什么东西硌到。伸手在枕头下一摸，摸出一根笔和一个笔记本。
该不会是日记吧？
王俊凯眼珠子往浴室瞟，手上麻利地翻开。
我就看一眼，要是日记就放回去。
吴磊出来看见的就是整个人都要缩进被子里，只露一双眼睛和两只手在外面的王俊凯，捧着笔记本看得津津有味。
“看什么呢？”
“你别说话！”正看到兴头上，王俊凯盖在被子底下的脚趾紧张地蜷缩起来，心脏也揪着。
然而再翻一页，一片空白。
“这就没了？”
“还没写完。”吴磊把笔记本抽出来合上放到床头柜上，“你觉得写的怎么样？”
这下王俊凯连手也缩进被子里了，“特别好，你把这个拍出来一定能得奖。”
外面天色暗，房间里只开了盏床头灯，昏沉沉的，还不及他眼睛的一半亮。王俊凯目光赤裸，丝毫不加掩饰地盯着吴磊，他有些窃喜，也有些庆幸，原来不是他自己在坚持着那些在别人看来毫无意义的事情。
吴磊被他盯得有些心猿意马。
“师兄，你教我画分镜吧。”
“好。”
这座地处西北的城市罕见的下了一场暴雨，将从地底深处透露出来的干燥浇了个透彻，窗户将肆意喧嚣的电闪雷鸣隔绝窗外，独留一室缱绻缠绵。
吴磊见过很多男人女人的身体，健壮的、丰满的、削瘦的、赤裸的、半掩的，在他眼里那些不过是冰冷的没有感情的躯壳罢了，从没有一具像王俊凯这样鲜活滚烫，灼得他掌心要烧起来。
封闭的空间里，吴磊看见王俊凯眼睛里闪烁的光，明明灭灭。
他有种回到学校的错觉，王俊凯站在宿舍楼下等他，他喊一声“师兄”，王俊凯在漫天飞舞的花瓣里转身，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他向王俊凯跑去，跑去……
义无反顾地撞进师兄怀里。
第二天雨过天晴，王俊凯说他要走了，本来工作都完成了，因为遇见吴磊而耽搁了一天，现在也该回去了。他脱下吴磊的衣服，换上自己已经晾干的衣服。
吴磊坐在床上看他，良久，说：“几点的飞机，我送你去机场。”
“我买的火车票。”
“那我送你去车站。”
“……好。”
王俊凯的东西少得可怜，满打满算不足一个背包。他只让吴磊送到进站口，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5.
又过了两年，王俊凯日子好过了些。他接了个不错剧本的男三，积攒了一点人气，大小也是个出门需要戴口罩的明星了，可供选择的角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但没一个是他想拍的。趁着势头，公司给他安排了经纪人，此刻，他站在巨大的LED屏幕底下看着上面正在直播的颁奖典礼，电话里经纪人苦口婆心的劝说都成了背景音。
大屏幕上是熟悉的脸，记者问他这次提名最佳导演有什么感想。他说，他要感谢在过去这么多年里师兄的指导。记者追问师兄的名字，他却不再说话。
还有很多人停下脚步和他一起看直播，王俊凯骄傲地想，看呀，这是我的师弟呢。
王俊凯一个人吃了饭，又慢悠悠地走回住的地方，小区里灯坏了看不清路，他举着手机当照明，一步一晃地走到楼下，后面突然响起了脚步声，王俊凯警惕地转身将手电对准鬼鬼祟祟的人，那人猝不及防被闪到眼睛，抬起胳膊挡脸，狼狈地说：“师兄，是我。”
他还穿着颁奖典礼上的衣服，头上顶着零星的礼花碎屑。
“你啊。”王俊凯尴尬地放下手机摸摸鼻子，“大半夜你做贼呢。”
“师兄我来请你做我下部戏的男主角给你三秒考虑不拒绝我就当你同意了。”吴磊报菜谱一样急吼吼地把话说了，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数秒。
一……
二……
三。
王俊凯无语：“就为这事儿？”
“嗯。”
“有戏拍我干嘛要拒绝。”他显然已经忘了是谁一直推脱剧本把经纪人给惹急了的。
“行，明天我把剧本和合同给你拿来，你看看没意见就签了吧。”
“那我要是演砸了赔钱怎么办？”
“好说，rou偿。”
如果路会通往不知名的地方，你会跟我一起走吗。
-END-
《singing in the rain》歌词
I'm singing in the rain
Just singing in the rain
What a glorious feeling
I'm happy again
I'm laughing at clouds
So dark up above
The sun's in my heart
And I'm ready for love
For love
Let the stormy clouds chase
Everyone from the place
Come on with the rain
I've a smile on my face
I'll walk down the lane
With a happy refrain
Singing, singing in the rain
In the rain
